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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创: 闫肖锋
来源公众号:功夫财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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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看着是升学率高,但内部各区之间教育资源的不平衡程度也不比其他地方弱。
在我们这里,岂止是中学,阶层分化从幼升小就开始了。
人大附毕业的可能去搞金融和互联网,衡水一中毕业的可能去写代码,县城普通中学毕业的可能去蓝翔技校。
每一年的高考前后,教育不公平都会成为舆论靶子。教育不公就像人家奔跑在塑胶跑道上,而你家奔跑在土路上;教育不公就像条条大路通罗马,可有人就住在罗马城。
这种起点不公平以及紧接着的过程不公平,会影响到一个人的一生,决定一个人去到哪座城市,进到哪家大学,和什么人做终身朋友——要知道,大学同学圈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人脉圈。
都说中国高考用几天时间决定一个人一生这事是荒唐的。但反复想一想,在当下,这种荒唐考试何尝不是最公平的一种竞争方式呢?
今年高考一结束,北京大学、清华大学、中国传媒大学知名高校,便随即公布了自主招生的考试结果,北京各区中,海淀区初审通过率碾压东、西城,成为首屈一指的“宇宙中心”。
其中,海淀区的人大附中以绝对优势名列各中学第一,被北大录取的有30人,清华12人,紧随其后的是北京四中、师大附实验、北大附中,剩余学校进入北清的为个位数。
像大兴、昌平这些地方,考上北清的概率甚至比三四线城市一个普通县城还要低。北京看着是升学率高,但内部各区之间教育资源的不平衡程度可是一点都不比其他地方弱。
怪不得那么多家长挤破脑袋都要买学区房。毫不夸张地说,在北京,倘若你在人大附中旁边有套学区房,你家孩子的起点就是要比别人家孩子高出一大截。
在西方国家,社会阶层的分化从中学开始:像德国,要么你上大学,要么你上技校,从中学就开始分化了;像美国,凭老爸是校友或有捐款,你就有比别人多得多的机会上常青藤学校。
也许你会说,在咱们这里,岂止是中学,阶层分化从幼升小就开始了。其实不必这么悲观,相对西方社会的阶层固化,中国的社会流动还算是频繁的:
一是高考可以改变很多小镇青年和农家子弟的命运;二是城市化、市场化和互联网的发展,为很多人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。只是相对改革开放之初,那种万马奔腾的景象不再有了,这一点值得反省和深思。
BBC纪录片《人生七年》的编导,从英国不同的社会阶层中,选取了14个7岁儿童,展示了他们生活的一些片段,问一些问题,每7岁一回访……55年过去了,结果14个孩子中,只有两个人算是成功逆袭,其他人都是家境富裕的人生得意,家境贫困的人生失意。
纪录片由此得出结论:一旦教育成为高价商品,一旦教育资源在平民当中变得稀缺,那么整个社会的阶层固化就会日趋严重。
参照中国的当下,咱们是不是该庆幸,幸亏还有高考!
有人说,如果全国一张卷,北京最牛的人大附未必能考过衡水一中、黄冈中学。
此言不差。但阶层跃升,显然拼的不止是上哪家学校,它还需要拼眼界、格局和韧性。也就是说,这是一项长跑运动。
最近任正非在内部讲话时说,华为要向衡水中学学习,他们(河北子弟)改变不了教育制度,就选择适应了教育制度。华为也改变不了社会环境,改变不了世界,更改变不了美国,那就只能向衡水中学学习了。
在素有“高考集中营”之称的衡水一中,吃饭都要小跑着去,吃完又要小跑着去教室,为的就是抢回那么点时间。
而这些时间,人家人大附的同学可能在读《战争与和平》呢——人大附不只以高录取率著称,还因为那里同学们有广泛的兴趣小组而闻名。
可那又怎样?人生就是这样的,早就分出了三六九等:人大附毕业的可能去搞金融和互联网,衡水一中毕业的可能去写代码,县城普通中学毕业的可能去蓝翔技校。大家所从事的产业链高低,似乎就这么定格了。
这个时候,我还想起了任正非的另一句话,那就是:华为没什么神秘的,只不过是一帮小城镇青年相聚在一起,拼命想活下去罢了。
对,求生欲是人生晋级最大的动力。除了要有高分,还要有高感性(对新事物的敏感度和接受度),更要有抗打击能力。而抗打击能力,是应试教育的一大功劳,试想,连高考这样的磨炼都挺过来了,人生还有什么难过的关卡?
但最重要的还是强烈的求生欲,那些打不死我的, 终将使我更坚强。
马云考了两次大学,最后毕业于杭州师范学院,最初的理想是当一名老师。马化腾毕业于深圳大学,非985、211,最初的理想是当天文学家。
这些故事都足以自慰,人大附、北清并算不了什么,只要有格局,只要有机会,你也可以逆袭——改变自己顺便改变世界。